开，于是不得不停脚步，朝开门的人看去。

        银时披一件厚实的深草外套，脖上围了一条青蓝围巾，眨着朦胧的死鱼，像是刚刚睡醒准备门的模样。

        偷送礼被发现，你不自然僵直着脊背，神紧张：“银……”

        他却竖起一指放在唇边，打断你的话轻声说：“神乐还没醒。”

        接收到那讯息，你沉默颔首，便指了指方的街，示意他一起楼再说。

        这时候，银时注意到脚边的袋，将它拎屋，顺手从里面摸一包果糖揣兜里。

        你们先后走楼，并肩游在清冷的路中央。

        “你今天起得可真早，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你开打破沉寂问。

        “也没有，只是昨晚睡得不太好……”他搔搔后脑勺，眯起打了个哈欠，像只慵懒的大猫，“神乐昨晚喊着想吃肉包，结果我大半夜好不容易从便利店买回来时，发现她自己先在被炉里睡着了。”

        想起昨夜在路灯偶遇的“圣诞老人”和“驯鹿”，银时至今还有种在梦的错觉，于是打开果糖的包装，将一颗粉草莓味的丢中咬着，才开始有种醒过来的实。

        在银时的概念中，这颗糖是从前过节时的惯例。每到什么节日，私塾里的孩们总能在枕发现一颗果糖，而大家都一致认为，这是松阳老师偷偷放的。

        “那还真是辛苦。”你接过他递来的一颗紫味糖，撕开包装中。

        银时将那包糖举在前，言语中满是怀念：“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啊。”

        “毕竟当初都是我放的啊。”你正专心搜寻路旁是否有开业的餐馆或小摊，随隐瞒多年的真相。

        突然间得知意想不到的答案，他脚步微顿，愣神看你。

        “话虽如此，其实我也是在老师的建议这么的。”发现街对面的家庭餐馆正在营业，你指向那个方位，“总之，先去那边填饱肚再说。”

        ――时间依旧是即将迎来新年的前一周，你和吉田松阳照例去集市采购，却发现那一年的市场上，多许多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

        “松阳老师，这是什么？”你好奇拾起一只穿着红外套和红帽、憨态可掬的白胡老爷爷挂件，他给你的觉莫名像记忆中的某个人。

        “那是圣诞老人，因为今天是圣诞节――是一些遥远西方国度的重要节日。”

        随后，松阳向你解释了这个节日的由来和习俗。

        “圣诞老人会在圣诞前夜乘坐驯鹿拉的雪橇，悄悄把礼赠送给孩们哦。”

        “简直和我爷爷一样呢。”

        “你爷爷？”

        “我以前很喜吃糖，但父亲总是不让我吃……不过有一天睡醒，我突然在枕发现了一颗果糖。之后逢年过节，我都能在枕发现藏好的糖，那个悄悄放糖的人，不就像圣诞老人一样吗？”

        “为什么你会知，那些糖是爷爷放的呢？”

        “因为爷爷去世后，我就没再找到过糖了……所以，我觉得肯定是他放的吧。”

        谈及此事，你伤地垂，一副消沉的模样，思念起那段早已离你远去的时光。

        松阳依旧是如沐风般微笑着，你的小脑袋：“看来爷爷很疼你呢，那我们何不把他的神延续去，让自己也成为‘圣诞老人’呢？”

        你仰起，望着他发愣，试着厘清他的实际用意：“你的意思是……由我来送糖果给别人吗？”

        “如果阿景愿意的话。”他在摊前驻足，举起一罐五彩缤纷的果糖，冲你晃了晃，“这样，祝福也能一直传递去哦？”

        ――“果然，工作结束后的一餐总是充满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