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xiong膛一直起伏,忍了半天没忍住,终是把这几日以来一直憋着的怨气一gu脑倾泻而chu:
“我和东陵默以及轩辕连城早就有了约定,也已经在制定计画一dao推翻夏朝,东陵默答应过只要他想要的那数座城池,轩辕连城的条件也只是要我们为他把东周的朝政夺过来,周朝的朝政他们可以拱手让给我们。如果不是母後你把浅浅带到这里来,又让东陵默来到这里nong得shen受重伤,现在或许我们已经在执行我们的计画了,你知dao吗?”
“我……”赫连落月薄唇微动,死死盯着他俊逸的脸,完全无法从他的话语里回过神来:“我不知dao……”
她退了两步,依然看着他,满脸震撼:“他不会的,皇儿,他不可能真的愿意帮我们,皇儿你说是不是?他一定只是在骗你……”
“他为什麽要骗我?”
“皇儿……”赫连落月眸光闪烁,几分心虚,却还是试图想要让自己变得理直气壮些。
她深xi了一kou气,才轻声dao:“皇儿,他是夏朝的王爷,他与我们轩辕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不可能如此帮我们的。以他护国军的势力,他又怎麽可能愿意屈留在区区几座城池之上?说不定整个夏朝就是他的目标,他绝不会真心想要帮我们的。”
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所说的话确实很有dao理,她又站直了shen躯,声音也大了起来:
“皇儿,你应该很清楚东陵默绝对不是一个如此善良的人,你太傻才会被他骗过,是不是七公主和他一起骗你?皇儿,你别被他给骗了。”
赫连zi衿定定看着他的母後,藏於袖中的大掌不自觉紧握,看了半响才忽然叹息dao:“母後知不知dao老将军曾是我们前周朝的重臣?”
“我自然知dao。”提起老将军,赫连落月yan底不可避免地闪过几许怨念:
“当年先皇对他恩重如山,也对他百般信任,可到了最後他竟帮着姓宁的那个贱人一起推翻我们的朝政,你看看东陵默现在是什麽shen份,他是夏朝的侯爷,是那个姓宁的给他赐封的……”
“老将军也是迫不得已,他只是想让双方的冲突缓一缓,但在暗中,他一直为我们铺着後路。护国军之所以没有与夏朝的兵力编排在一起,就是因为老将军一直想着总有一天护国军一定能找到我们周朝的後人,相信总有一日还能为我们周朝chu一份力,想助我们推翻夏朝的统治。”
“不可能!”赫连落月gen本不相信这事,她对老将军的怨念早已深ru到五脏六腑中。
他们前周朝所有的臣zi当中,在夏朝最位gao权重的便是老将军,到了东陵默这一代更是把护国军发展到空前绝後的庞大势力,而他本人也成了夏朝的侯爷。
虽说是侯爷,可却被赐予了最特别最至gao无上的权力,哪怕在皇上面前也不用xia跪,这样一份荣耀,望yan整个夏朝有哪个人可以拥有?
知dao自己没办法说服她,赫连zi衿只是浅浅叹息,不再与她多说什麽,想要走到角落里把被她扔在地上的锦被捡回来为东陵默盖上,却又听到她在不死心地劝说:
“皇儿,我们都被他们骗了,你想想,姓慕的怎麽可能会如此帮我们?更何况当年我们逃chu皇gong的时候,gen本没有与前朝任何一个臣zi联系,他连我们周朝是不是有後人都不知dao,又如何从一开始便zuochu决定?”
“这天底xia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