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你的唇上，止住了你還想說的話。

        「而是說給妳聽的，妳的體，妳的靈魂，妳的慾望。妳們這些凡人，總以為愛是唯一的解藥，卻不知，慾望才是讓妳們活著的燃料。」

        他帶著你穿行在雲霧繚繞的迴廊中，周遭的景虛幻而麗，卻也冰冷得沒有人煙。他的氣息將你完全包裹，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安寧。

        「他們爭奪的，是名為趙清清的所有權。而我想要的，是看著妳在所有權的爭奪中，徹底綻放。」

        「我？」

        趙清清重複著這個字，中滿是無法理解的茫然與自嘲。應龍帶著她停在一面巨大的鏡前，鏡中清晰地映她此刻狼狽不堪的模樣，衣衫不整，眶通紅。

        「沒錯，就是妳。」

        應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卻帶著一絲涼意。

        「妳難沒發現嗎？他們的每一次爭搶，每一次憤怒，每一次佔有，都在妳的體上留了印記。妳的靈魂因他們而痛苦，卻也因他們而完整。妳享受著被凝視，被渴望，被撕裂的受。」

        他的手順著她的肩膀，輕輕覆在她那顆因緒劇烈波動而起伏不定的上。

        「妳看，妳的心得這麼快，這才是活著的證明。而不是像過去一樣，僅僅為了那個得不到的男人，掏空自己。」

        前的雲霧與鏡瞬間消散，腳實木地板的觸清晰傳來，濕潤的空氣中混雜著熟悉的藥草與蠱蟲氣味。趙清清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回到了苗疆的吊腳樓，上還是應龍替她換上的那件不合的華服。樓傳來族人們的笑語聲，隱約還有碗筷碰撞的輕響，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清清，妳醒了。」

        饒徹的聲音從樓梯傳來，他沒有穿著往日那張揚的苗族服飾，僅是一簡潔的黑勁裝，臉上看不見半分先前的暴怒，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與平靜。他一步步走上樓，目光始終鎖定在她上，徬彿確認她是否還會再次消失。

        「我讓人備了和，妳一天沒吃了。」

        他將一碗盛著清湯的米粥放在床邊的矮桌上，動作輕柔，卻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他沒有靠近，只是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像是在克制著什麼。

        「以後，別再對他說那種話了。」

        饒徹看著那團隆起的棉被，結滾動了一，原本壓抑的怒火與心痛再次翻湧。棉被的世界對他來說，既是安全的庇護所，也是最無最冰冷的拒絕。他站在原地良久，最後還是忍住了衝上去掀開被的衝動。

        「好，妳睡。」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自嘲的疲憊。他轉走向窗邊，背對著床鋪，寬闊的肩膀在夕陽的餘暉投落寞的影。他沒有離開，只是用這種方式宣示著他的存在，宣示著這間吊腳樓依然是他的牢籠。

        「我會在這裡等妳，等妳願意來，等妳願意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