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為秦墨嵐那傢伙難過？妳的心都到我這裡了，還想騙誰？」

        「是嗎？我倒覺得，妳的睛裡寫滿了不開心。」

        「誰要當你王后了！你少臭。」

        她睛發亮地問，腦裡已經開始盤算著，要是學會了，回去釀給秦墨嵐喝，他一定會喜歡。老婦人呵呵笑了起來，渾濁的睛看著她，又瞟了一不遠處正被族人簇擁的饒徹，神帶著一絲了然的慈祥。

        「妳說誰臭？這整個苗疆，只有妳一個女人有資格站在我邊。」

        她話語剛落，饒徹的嘴角便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他將手中的弓箭隨手丟給一旁的侍從，發沉悶的碰撞聲。周圍族人的歡呼與女孩們的尖叫彷彿都成了他中無關緊要的背景，他一步步朝她走來，腳的草屑被踩得沙沙作響。

        他忽然低喝一聲，馬匹再次加速，她覺自己的心都快來了。他似乎很享受她的無措，甚至還故意讓馬匹過一截倒的樹幹，那瞬間的失重讓她嚇得閉上睛，只能死死地抓著他，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是怎麼釀的？用了什麼特別的泉或花草嗎？」

        饒徹不知何時已完一輪，轉過頭來看著她，眉微微挑起，神裡帶著一絲探究。汗順著他的太陽落，劃過他朗的巴線條，在陽光閃著光。她咬著唇，沒有回話，只是將目光移開，盯著地面上被箭矢穿的靶心。

        「妳抱得這麼緊，嘴上卻說要去？」

        「怎麼了？臉這麼難看。」

        老婦人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這酒啊，是蠻王特地為他未來的王后釀的，因為那位從大靖來的公主，他們才能在今晚這樣的宴會上，喝到這珍藏的好酒。聽到這話，她手裡的酒碗頓時覺得燙手，剛才的興致瞬間澆滅了一半，她抬頭看向饒徹，他正舉碗與族人共飲，火光那張俊臉看起來得意洋洋。

        饒徹聽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發一陣低沉的笑聲，腔的震動順著他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傳來。他直起，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因憤怒而泛紅的臉頰，神裡滿是戲謔。

        馬匹在山林間靈活地穿梭，他一手穩穩地控著韁繩，另一隻手卻始終牢牢地在她的背上，手掌的溫度隔著衣料滲進來。他帶著她繞過巨大的樹木，躍過潺潺的溪，速度之快讓她連尖叫都卡在嚨裡。

        「清清，妳最好記住，就算我要納滿屋的妾，也改變不了妳是我王后的事實。」

        他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巴，迫使她抬起頭與他對視。那雙深邃的眸裡沒有溫柔，只有一種不容置喙的審視，彷彿在欣賞一件屬於自己的所有了不該有的緒。

        隔天清晨，苗疆的廣場上擺開了箭比賽的場地，陽光灑在翠綠的山林間，空氣清新得帶著草木香。她被饒徹半強迫地拉到觀賽的貴賓席上，周圍已經圍滿了興奮的族人，鼓聲和歡呼聲此起彼落。好幾個上赤、肌肉結實的苗疆男輪上場，拉弓搭箭的動作矯健有力，引得旁邊的女孩們一陣尖叫。

        「我才沒有！放我去！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比賽！饒徹！」她抱緊他，怕摔馬。（你改她）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錘一樣敲在她心上。他的目光鎖定她微微顫抖的嘴唇，仿佛在欣賞她無處可逃的模樣。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他上濃烈的男氣息和陽光的溫度包裹著她，讓她一陣眩暈。

        「蠻王好帥！他要是贏了，我就嫁給他當小妾！」

        一個穿著亮麗苗裙的姑娘聲喊，周圍立刻響起一片附和的笑鬧聲，聲音尖銳得像針一樣扎進她的耳朵裡。她意識地看向場中央，饒徹正從箭裡一支箭，陽光照在他直的背脊上，那姿態自信又耀。聽著那些女孩們毫不遮掩的愛慕和爭相要當妾的宣言，她的心猛地往一沉，像是掉進了冰冷的深谷，又悶又涼。

        他說著，忽然伸手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力之大讓她踉蹌了一，直接撞進他結實的懷裡。周圍的喧囂聲瞬間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上。他攬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另一隻手則抬起她的巴，她看著自己。

        他在她面前站定，大的影投一片陰影，將她完全籠罩。他彎腰，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話，溫熱的呼噴在她的耳廓，帶著汗和陽光的味，讓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

        「那些女孩的話，讓妳不舒服了？」

        饒徹在她耳邊低笑，膛的震動讓她臉頰發燙。他沒有理會她的抗議，反而夾緊馬腹，坐的駿馬長嘶一聲，邁開四蹄奔了去。溫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亂了她的髮絲，她只能更用力地抱緊他壯的腰，將臉埋在他結實的背後，生怕真的會被甩去。

        「抓穩了，王后。這才只是開始。」

        「妳當然要跟我一起比賽，妳是我的獎品。」

        「這是我們苗疆的百花泉釀，可一般人可喝不到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