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好幾年沒來過了？」

        「?我突然懂了為什麼龍晨會指定妳。」在禮拿到劍冊花半個時辰看過，第一次舞就完無暇?這人天才吧？

        「?」渾然不知帝林內心一閃而過的邪惡念頭，紫箏嘆氣也跟著床，牽起他的手用力壓上頭的牙，「那這是什麼？」

        紫箏倒不怎麼意外，「陛使槍的用劍並非專長，叫他來劍舞也太為難人。」

        「找我？」紫箏疑惑，「什麼事？」

        「確實。」紫箏回答，「我常年在外，除了與龍晨換班主持軍營演以外待在北海都城的時間?好像真的很少。」猛然一想，不是在軍營練留營就是回家，偶爾被抓去喝酒，永遠的三點一線生活。

        「如何？」輕輕落地，紫箏回頭看向帝林。體有疾靈力也不如從前，她更注重在技巧與省力。

        「請安倒不用。」紫箏已經被前些日累怕了，她擺擺手，「那我就去參觀參觀。」

        紫箏還記得最後一次在軍營，是參加百花宴後。此後她的人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狼鋒門暗算、尊識世、傷重瀕死、人間仙界接著又回來妖界，起起伏伏波瀾壯闊，雖然換得了從此三界安寧，她卻也換得自己一病痛，回不去從前的威風。

        …明明上還有好多，何必如此勉強？

        「我就當這是稱讚了。」紫箏笑嘻嘻收劍小步到他邊，「還以為不容易是指多難呢…」師傅以前丟給她的天一劍法還難好幾倍。

        「當真？」帝林十分驚喜，「妳是不是不曾參與過四重祭？」

        「今日聽聞四重祭輔祭由殿擔任，屬想此時您可能在禮便過來了。」

        「回殿，快十年了。」

        難怪北海唯一一位大將軍的府邸破落的如草屋，除了門那塊恢弘大的匾額以外裡頭空的像是被廢棄般，還小到正門進去一廳一房連個庭院也無?

        久雨狂喜不已，「殿請！」

夫妻的哪有分開睡的理？」

        「將軍！！」

        紫箏回頭瞧見久雨著劍從遠方跑來，靠近時甚至有些小，還是恭敬的執禮，「現在應該要喊殿了…」他非常開心。

        帝林摸摸她的頭，「我記得當初龍晨學這套可吃盡苦頭…」

        「北海崇武，四重祭的劍舞不怎麼容易?」帝林有些遲疑，龍晨這旨意來的太慢了沒留時間給人練習。

        穿藏青金龍紋邊武衣，灰髮鬆鬆綁成側麻花辮，瘦弱纖細的紫箏俐落優雅旋轉舞一十分複雜的劍花。微風動鬆垮的辮順著甩漂亮的弧度，劍花帶起清冽的劍氣不帶殺意沁心脾，行雲暢如游龍，劍聲颯颯筆直又致命的麗，外行都能看人劍合一天一絕，招起招落不拖泥帶。

        「神君、殿。」禮尚書范昇走過來，「禮司已將此次祭禮儀制羅列完成，還請神君過目。」

        「是嗎？」紫箏倒沒很在意，捧起盆仰頭把鹹粥一氣喝光，「那等等咱們去練習看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想說殿也許久不曾去軍營，今日新兵營邀殿去看看。」久雨不好意思的笑，「兄弟們都很想念殿呢，前些日陛不讓會客，好多人都等著給您請安。」

        「難怪他把輔祭轉交給妳。」以前沒有皇室弟可以承擔大任龍晨只能著頭上，現在有現成的紫箏…他都可以想像龍晨得意欣喜的大笑了。

        紫箏帶著帝林走偏廳，晴溪已經將另外一份饅頭鹹粥準備好，坐繼續喝鹹粥，紫箏說：「龍晨讓我當四重祭的輔祭。」

        「去吧。」紫箏說，她對繁雜的儀典規制沒興趣沒打算跟。

        「都是將軍了還這麼躁躁！」紫箏忍不住唸他，「你怎麼來禮？」

        「?不過就咬了一，不妨事！」

        目送帝林走遠，紫箏正打算回宮瞧瞧上回交代狄茂的事進度如何，才走幾步便被聲音攔。

        營前看著那氣宇恢弘寫著青龍軍的牌匾，她猶記得是一千五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