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虔诚地闭上了双，睫轻颤着，动地息。

        一曲终了，会场里响起鼓掌声，舞伴朝彼此行礼，音乐恢复至闹的快节奏歌曲。

        我将陆景和搂得更近，吻一步深，忽然我注意到不可名状的硌上小腹，不由得一滞。

        像是电一般，陆景和猛地松开了我。抬手抵在自己的鼻梁，心虚地别过去哀求。

        “别看我，……”

        啊！我们刚才在什么啊？

        终于恢复了一理智，我被迟来的羞耻淹没，脸颊地怔在原地，一时手足无措。

        “你……你还好吗，陆景和……”我试探地想去拉他的衣袖，手却停在半空不敢继续往前。

        可以吗？

        我问自己。

        我与陆景和，可以……那样吗？

        ……

        是他的话……

        我听到自己的回答。

        是他的话，可以。

        是他才可以。

        心声快得有痛，我努力深呼了几次，唤他：“陆景和……”

        再深一气，“今晚……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转过来，耳尖通红，英气的眉蹙在一起。领带被我扯得松散，顾不上整理。

        “不然我得一个人在酒店了，”我盯着他的睛，“等你和同学一起玩完了，来找我好吗？”

        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紧抿嘴唇。半晌才重新开。

        “不用了，同学们改天还会再聚，我……我去叫车。”

        ――

        离开喧闹的毕业舞会会场，我站在舞厅门，等待陆景和去大路上喊租车过来。

        临走时他见我一走到屋外就抱起胳膊，便将上的西服外套脱来，小心翼翼地披到我的肩上。

        “在这里等我一。”似乎还是害羞，耳尖通红的他撂一个轻浅的笑，便逃也似的大步星往大路上疾步走去。

        在我面前努力一副成熟的样，男中生好可。

        “陆景和走啦？”小学妹冷不丁地现在我后。

        “啊！”我转过，对上她狡黠的笑容，不由得埋怨，“你怎么也跟他一起把我骗到这里啊。”

        “一开始我当然没答应了，”小学妹上前两步，笑眯眯地盯着我上宽大的外套，“你是不知！陆景和他可是拒绝了那――么多人邀请他舞伴诶！”她将双臂伸开，夸张地展示数量之多。

        “我和他中两年同窗，他一有时间就画画，一有时间就画画，别人不认识你当然不知他画的谁，但我一就看得来，他只要画的是女孩，每一张都是你，每一个神态都神似你。”

        “学，他真的好喜你啊。”小学妹嘟着嘴看着我，毫不掩饰自己的羡煞之。

        是……这样吗。

        我一直在想自己与陆景和是多么不相称，我们之间的阶级是多么遥不可及，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陆景和的心。

        我太胆小了。

        我紧了外套的领。

        “不打扰学啦，咱们班一会还聚after      party呢，学跟陆景和百年好合！”小学妹用手指朝我比了个心，没等我反驳她的打趣，就一溜烟地跑回会场了。

        真是的……

        我知自己现在满脸通红，但晚风过来丝丝凉意，又觉得很舒服。

        我不由得闭上睛。

        “在想什么呢？”

        我睁开双，陆景和就在前。

        他好像从来不畏惧示。

        “在想……我要再勇敢一。”我紧了紧上的外套，朝陆景和笑。

        ――

        前是雾弥漫的镜面，我盯着镜中一丝不挂的自己。

        跟陆景和回到他住的酒店之后，我们卸舞会上正式场合的装束，先后洗了澡。

        他就在外面等着。

        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紧张啊……

        我忐忑地给自己围上浴巾，一鼓作气拉开浴室门。

        房间一片漆黑。

        “陆……陆景和？”

        “我在。”不远的黑暗中，他的声音响起。“，你抬看。”他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我顺他的意思往上一瞧。

        酒店层的房间天花板被改造成了透明玻璃穹，圆月挂，细碎的星光弥漫在净的夜空，仿佛手可及。

        “好漂亮……”我轻声叹。

        受到陆景和的靠近，我循着他的气息悄然伸手，指尖碰到彼此，勾连，交缠，十指紧握在一起。

        他的手心很，薄薄地渡了一层汗。

        我也很紧张，彼此的心声仿佛在打架，既是期待，又夹杂着害怕。

        “学……”他唤我的声音很净，却着几分暧昧。

        现在已经不是单纯学弟的关系了，陆景和。我想。

        我凑过去衔住少年的唇，蜻蜓般地，一，再一。

        再然后，我们沉醉于今夜的无数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