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评价,不过他也不意外,“你不会想拆它吧?”
赵津月在他家里看到这架钢琴时就产生了拆解的兴趣,不过钢琴价值不菲,她不懂音乐,组装后要是走了调,可就麻烦了。
思忖之际,他起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
“找工。”
“我保证不了恢复如初。”
“有舍才有得,况且我早就想换一台新的了,也算是尽其用。”
“那你可不要让我赔偿。”
“赔偿是要有的。”
“嗯?”
“教教我,我也很好奇结构。知识最宝贵,这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好啊。”
声笑语渐弱,完全被旋律覆盖,记忆中的人就在
边,沉默无言。
这首曲经过谢舒元改编,曲调变得
快,可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快的音乐听起来很忧伤,他的
眶不知不觉地红了。
演结束,外面
起了雪。
“太晚了,雪这么大,我送你回家,正好我哥开车来的。”谢舒元看向谢序淮,“我不着急回去,先送她回家吧。”
谢序淮忍着心脏动的疼痛,
答应。
为她开车门的习惯还在,他意识地朝副驾驶的门伸手,谢舒元的手早已搭在后座车门把手上。
赵津月没有立刻坐去,两人只隔着一
车门,谢序淮微微侧
,时间仿佛静止。雪在路灯的映照
清晰可见,泛着昏黄的光,无声无息却又急骤迅猛。
“哥,怎么了?”谢舒元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疑惑地问。
熟悉的影在车里,寂若无人。
冷空气侵袭鼻腔,疼到难以呼,谢序淮
迫自己镇静。
“没什么。”他坐到驾驶位启动车。
雨刮来回摇摆,车里很安静,心照不宣的沉默。
谢舒元毫不知,只觉得气氛压抑,或许是不熟的原因。他伸手拭去赵津月
上
上的雪,“天气太冷了,很容易
冒,要注意
……”
“我质没那么差。”
耳熟的回答,恍如隔世。
“我只是担心你。”谢舒元轻声说。
赵津月望着窗外,没有回应。谢舒元早已适应她的冷淡,和她在一起相已经很开心了。
他不想气氛不好,主动找话题,一路上谈笑风生,从音乐聊到学习,他惊奇地发现她对理很
兴趣,尤其是天
理。
弟弟开朗健谈的状态似曾相识,让谢序淮恍惚。
“今天雪,看不到月亮,前几天的超级月亮你看了吗?”
疼到麻木的心脏再次被刺痛,谢序淮握紧方向盘。
“嗯。”
后传来一声轻淡的回应。
“其实最好看的超级月亮是在三年前,最大的满月,大概是在夏天……”
一个急刹车中止谢舒元的话。
抱歉两字被他遏制在咙里,谢序淮艰涩地问了声,“还好吗?”
“没事没事。”谢舒元了
撞到椅背的额
,他担心地看向赵津月,“
雪天路况不好,你怎么样?”
沉默片刻,后传来平静的声音。
“好的。”
像在答复他,又像在回应他。
谢序淮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心的疤痕好像被撕裂,手腕的割伤也裂开了,鲜血直
,疼得
泪夺眶而
。可他必须要把自己的
绪隐藏起来,伪装成不熟的过客,继续驾驶。
他也要确保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