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月拿稳手里的糕，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轻笑起来：“有吗，我只是在说我的真心话。”

        男人静静看着她。

        打扮成圣诞老人的她从一边的拐角走来，捧着燃起蜡烛的生日糕缓缓走向他。

        他生日的前一天，是他记忆里最灰暗的一天，暗沉到这辈都不想再想起。这么多年来，他从不刻意对待那一天，只怕小时候看到的画面再次席卷而来，不仅幸福得不到，反而更加痛苦。

        陆聿森摸了摸袋里的绒布小盒，再次拨她的号码。

        “她和你说这些什么。”

        门关通往客厅的路上，撒了粉的花，听见他关门的动静，不远响起熟悉的声音，哼着生日歌的调，带着笑意和意。

        陆聿森懒懒地靠在门板上，一动不动地垂睨望着她，里漾起丝丝笑意。

        现在，黄的灯光，她的睛闪闪的，睨光至始至终都落在他上，睫又长又密，不仅手里捧着亲手的小糕，还亲诉说他是她的宝贝，说她他。

        “Happy      Birthday      to      You~”

        好到他整颗心都乎乎、塌塌的。

        她和他对视，再次轻声：“每一个人生那天都是特殊的、有意义的，即使有让人逃避的理由，这个日也值得好好纪念。我知这么说会让你想起不好的事，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不仅是你爸爸妈妈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我也想在那天像你的爸爸妈妈一样，真心庆祝你的降临，希望你健康快乐。我你，陆聿森，我希望你快乐。”

        她打扮得稽极了，圣诞服有松，帽也歪了，连胡都歪歪斜斜，可在他里，却觉得十分可，可死了。

        董昭月抿唇看他，轻声开：“虽然选了今天给你补生日，但我还不知你的生日是哪一天，你亲自告诉我。”

        董昭月扶了扶快要掉来的假胡，踩着花走到他面前，将糕捧到他巴，眨着睛看向他。

        陆聿森彻底推开门，走去。

        这个时间应该没睡，不会生气了吧，两人已经分开五天了，他本来昨天就能回去的，但是东西最早也得今天午才能送到他手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上次已经答应了你陪你过以后每一个生日，你得告诉我是哪一天才行，陆聿森。”

        门打开后，习惯了三年多的黑暗和冷清没有到来，迎面而来的，是黄的灯光和电视机的闹声，还飘淡淡的烘培香和油香，包裹他全，驱散外面的冷气。

        走到公寓门前，她还是没接，男人的脸冷淡来，让闻璋把机票改到凌晨两，然后密码。

        “就今天。”他摸摸她的脑袋。

        “Happy      Birthday      to      You~”

微皱眉，车后直接给她拨了电话。

        “嗯……快的。”董昭月受着他的心声，反手握住

        “生日快乐，我最最最最喜的陆聿森~”

        心里有什么东西渐渐化，彻底成一滩烂泥。

        “今年快结束了，想给你个惊喜，给你补生日嘛。”

        “骗人，阿姆说你的生日在天。”

        打了两次，没人接。

        陆聿森伸手把她拥怀里，紧紧抱住她：“你怎么这么好？嗯？”

        确实很惊喜，陆聿森低要蜡烛，还没到，她又把糕移开了。

        他抓起她空余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你摸摸看，得快不快？”

        “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他嘴角撩起浅浅的笑。